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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韻仙踪後傳--《修行界》

修行界(62)

修行界(62)

    上午起來,心裡特想著九玄娘,就是一種莫名的思念,一陣哈欠……這時見玄娘身穿緊身黑紫衣,外頭披著黑色披風,眼睛張著好大,眼睛深邃一股吸力,彷如只見她的眼睛,我就像在玄娘的眼裡,像似被包裹著。這時我感覺盪漾在海裡,又感覺一股股的金光照射著我,靜靜地,我感受著一片寧靜……玄娘說:『別光感受自己,繼續把我看仔細。』
    見玄女一雙很靈活的眼睛轉來轉去,鼻挺,紅豔的唇,唇線明顯。表情豐富,一會側面讓我看,一會正面笑著還擺著許多不同的風姿。她腰小,臀圓身材之好,手上身上戴著許多銀飾,胸前還有個菱形的藍寶石。此時九玄娘歪斜的身子坐正,咳了幾聲定眼望我。我連忙說:『娘,請說說話吧!』
    玄娘笑著說:『一樣的心情兩回意,觀入家門回天去。情深深入心坎裡,小中帶情,守好了。』
    我說:『娘“一樣的心情兩回意”是什麼意思呢?』
    玄娘:『情動心不動,勿須想,情帶淚,意中綿。說的是你懂得小了,知道守了才能回家啊。』
    感覺到一層意思,觀中不動心就需要放下我的意思。但觀中怎麼才能不想呢?玄娘說:『找出問題就要去改,情定不夠就是想你那個我。』
    我問娘怎麼才能情定得夠呢?玄娘曰:『紅顏易老青衣笑,紅塵千古心事傷,伊人冷豔一縷香,誰解花語……緣界今望,塵煙斷序,擅唱千年紅塵,大漠煙起,行人鞍馬嘶鳴,故人不相離,落願水一方。』
    又說:『守住心,守住情,月下老人牽線忙。風起斷腸路,情是斷腸橋。迎風多揮舞,何日相逢夢裡身。』
    又說:『青約相續,初因不曾殘,娘等你,等到天荒地老。』
    我的眼淚忽地湧上來了。我問娘我該怎麼做?九娘:『抓緊線,不鬆手,跟著走,自有娘關照。』
    我:『好的,娘。』
    玄娘摸摸我說:『癡傻兒,履三思。換新裝,坐紅轎。世路坎坷崎嶇,點燃心燈照亮前程,緣滅,情斷,塵絕,色空。徹底冲過巫山關,步過南天中堂坐。』
    又說:『山花燦漫冲雲霄,情天恨海樂逍遙,只等兒心換娘心。』
    此時,感覺娘在空中,坐在一華輦上,看著地上的我,似有千言萬語。玄娘:『說不完,道不盡,鳳凰落梧桐。』
    感覺玄娘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:『兒啊,隨娘來,巫山青黛煙月,妖嬈初滿驚不起,萬水千山莫等閒。』
    九娘又說:『漠上雲隨風雨去,高山流水自有情,千般餘香淺黛黯,一水蒹葭為誰留,青箬笠前天地闊,碧蓑衣底水雲寬,不言不語知何事,明明有偈言無物,花開彼岸本無岸,花葉千年不相見,花葉掩情缺,葉葉情不絕,比心將心靠,念如初還笑。借著你師的橋,抓機行吧。』
    說罷,感覺九娘騰空而去。又感覺她還是端坐在空中,然而圖像卻慢慢顯得模糊了……
    吃早飯的時候,我請虛空誰再繼續說,聽見一群小花仙哈哈笑,我請她們說幾句。一位花仙說:『好啦,前行無阻在自心。』
    顯了一圖像,水滴一直滴在用石做成的一個容器裡。我問這什麼意思?花仙說:『滴滴水情容自身。』
    我問何解?花仙說:『水是情,容是個無——意思是告訴你用情去容不要有你那個我。』
    我說:『謝謝,妳該是嵐兒吧?』她說:『正是。』
    這時一位身穿黑衣,手拿拂塵的女子飄來打了我兩巴掌,又用佛塵掃了我兩下。我見她是碧霞元君,便喊著:『元君娘好,請娘說說才剛的意思。』
    碧霞說:『打就是愛,有情花爛漫葉,一花一葉皆為情,殘荷無人懂,彌陀誠心誦,前念已滅後念未生,須是見情物,心安然,如此靜地修。人我要忘情要先,永保青春與美貌。』
    碧霞又說:『什麼是青春與美貌?是心的活力,是心的氣息。』
    我說:『請問娘如何才能保有呢?』
    碧霞說:『情深深,意綿綿。情根深種種心田,家仙和樂憶當年。』
    這時聽到很多聲音說“就是說嘛”。我問如何家仙和樂?碧霞說:『莫以形取意,多跟家緣繫情。』
    嵐兒在旁邊插嘴說:『靜心去塵味,緣無我故,花葉滿枝頭。』
    然後見她輕快地跳著舞,穿的是白色的芭蕾舞衣,姿勢優美,表情很專注又感覺情的洋溢,她的皮膚顯得是吹彈可破,頭髮梳在腦後,由白色的小花圈起來。跳著跳著她變成一柱光影。她說:『混容。』
    我問如何是混容?碧霞說:『上下不分等同看,一山正是一波來,去味平心。』
    我問如何去味呢?碧霞說:『水雲深處,但盡風塵。』理解是只有對她們的情,才能去凡我,心才能安於定相。見碧霞娘點了點頭,飄身走了……
    這時,想到碧霞娘說「莫以行取意」這句話,恍然理解自己的心與情為什麼不足,自己的心追的是形,也是說我還是追於形式,應該得意忘形。聽見花仙春娘笑呵呵的聲音說:『光明在望啊,知道問題才能開心行。』
    我說請繼續。春娘說:『以為自己預知了嗎?東想西想,心裡有我們,就算紙張掉了我們還是在你身邊。如果心裡沒有我們,留著破爛紙張也沒用。一切之法,一切有形物,還不如你心中有我們。』
    我說:『同意!我也發覺到自己不是追著妳們,是追著自己想去清楚什麼!』
    春娘說:『所以說你缺情少意就是這個意思。』
    我問該怎麼改呢?她說:『以情問心……還有,別光想著你那些姐姐,也應該多想著我們……』
    我說:『有啊!不會忘的!』
    她眼一瞇說:『你沒忘我知道,可是你少跟我們說話,我們這一群花仙姐妹,你又知道多少呢!?』
    又說:『月在心中不漸離,籬笆樹下有晴天。殘殤幾世,徹音可執,千緣無從謁,初因盡浮塵,萬葉無萬相,諸葉與誰聽?』
    我說請繼續說。春娘說:『說的是情,守的是心,守得住才有歸家的份。』
    我問如何才能守得住?春娘說:『一次相識定情緣,一場相知一生牽,一聲問候,潤心田。那情飄飄啊,不斷線。』
    我:『嗯,理解。謝謝教導……』
    這時聽有人說:『觀自在菩薩,菩薩自在觀,觀中無所有,老衲是家緣。』
    我見一位和尚微微欠身,身穿黃衣袈裟,我問他是誰?他說:『大顛。』
    我說請問大顛怎麼說是家緣?大顛說:『來過你家就是家緣,呵呵。』
    我請大顛師父說說。大顛說:『一語成悔,一句道我。誰要你走上修行路,就該步步都實,步步是堅。』
    我問如何是步步實步步堅呢?大顛說:『不虛即實。』
    我說:『還是請您老多教我。』
    大顛說:『閉目養神,意在目前。一枝蓮花開滿地,兩地無袖遍楚戈——枝熬待補。』
    我問什麼是兩地無袖遍楚戈?大顛說:『一卷心經一尊佛,十年心塵十年燈,山吐天邊月,溪流石上雲,一念一空寂,和尚化光身無影。』
    我又問“一語成悔,一句道我”是什麼意思呢?大顛說:『修行無路只有心,心路歷程。心入修行身成悔,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放下我。』
    我說:『很簡單卻是不容易啊!』
    大顛說:『慢慢磨,深深觀,萬般法門只有這兩字,磨鐵磨成繡花針,深觀直入密多心。』
    我問如何做到深觀直入呢?大顛說:『從生活中去歷練,事來磨你心去就。點點凡塵耗費心,點滴到天明。』
    我說一定要這樣的歷練嗎?大顛說:『人人有我難磨去,各人有各人的道。一路攀花栽,一心嚮往前。』
    大顛這回穿著黃色袈裟,手掛著佛珠,面圓兩頰紅潤,身上泛著光,挺有精神的,顯得滿腹的福像!我請他繼續說。大顛說:『前進一步,立馬向前。入流亡所,空。』
    我正想問他什麼意思?卻見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,腰極細頭上戴著帽子,帽的後方有兩條青黑交雜彎彎的長翎。走來她向身旁的大顛伸出一手,像是請的意思。大顛彎腰作揖,連連退後。感覺那位女子是八妖老母,我忙請安,請八妖娘說說話。八妖說(又向是正對著大顛):『姑娘一朵花,處處是人家。夫家在何處?遠遠在天涯。』
    大顛一欠身兩手作揖道:『和尚怕惹花,見花又愛花,花開覺圓道,咫尺在天涯。』
    我請問八妖老母遠遠在天涯是什麼意思?八妖道:『情深方能近,情淺只能遙望了,那就是遠在天涯。』
    我請大顛繼續說。大顛:『黃衣裘暖,紅衣裘貴。情深相許,闔家合歡。』
    我問如何情深相許?大顛說:『不離不棄。』
    八妖說:『情至深處,無悔於心。要守住自家情,不需堪慮。』
    我請八妖娘繼續說。八妖說:『一種情訴兩喜心,隨迎新歡入門來。』
    我問怎麼迎呢?八妖:『觀中見,意相連,隨迎新歡入門來。巧相連,玉兔追路跑,把手言歡。』
    我問“玉兔追路跑”什麼意思呢?八妖說:『敞開心。』同時給個圖像,一隻兔子很高興地在路上奔跑,接著又見另一隻兔子一起跑在路上,兩隻兔子互看了一眼,又彼此奔跑著。兩隻兔子不一定是誰先,但互相隨伴。
    我:『請問八妖娘我該如何才能敞開心。』
    八妖說:『放下。』我:『嗯,總是沒做好放下。』
    我請娘繼續說。這時,見八妖伸出手握著圖像裡一個我的手,一拉一甩像是甩到天上去了。我問:『怎麼才能讓娘甩上去呢?』
    八妖說:『容水情一片。』大顛說:『藉情相聚,藉我莫守,無我忘空。』然後見大顛跟八妖有說有笑的走了。
    我說:『好的,謝謝八妖娘,謝謝大顛師。』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**      **      **
    晚上,莎姑和紫芹來了,旁邊還隨著春娘。莎姑穿著粉色彩紗,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垂下,用銀色細鏈子簡單的盤繞著;紫芹還是那一件紫紗衣裙,卻顯得體態萬千;春娘還是上午穿的那套衣衫,米白色削肩式連身長衣裙,披著一塊紅色短披肩。我說:『能見三位搭在一起還真不容易呀!哪位先說?』
    春娘搶道:『當然是芹姐姐啦!她可是你的教授師,我們是旁聽。』
    紫芹甩了她一掌,說:『誰要妳多話!先聽莎姑說的……』
    莎姑笑著:『我可是借堂沾光的,還是託妳們大家的福呢,芹姐姐先說吧!』 
    我問芹姐:『既入堂就不算外人是嗎?』見紫芹笑著點了頭。於是我對莎姑說:『所以……妳就給小第指點幾句吧!?』
    莎姑道:『那你就得準備深行,庭院深深三千丈,中堂立雲霄,一層一層高,就看你如何探得!』
    我說:『九娘說闖過南天方能中堂坐,聽妳這麼說,難不成我已過南天!?』
    紫芹說:『若有此心,其道也淺。不管是巫關、南天或是中堂,都僅是個名詞,雖有表其層次高低,但若執持於此,便又陷於法的束縛,不但無益反而有害!』
    我問何以故?紫芹道:『修行不能著相亦不可著法,著相障菩提,著法障涅槃,此皆為錯。再者,因此自滿,心高氣傲,於道便不能深入了。』
    春娘笑著插了嘴說:『這叫陪了夫人又折兵!』
    我問怎麼講?春娘說:『菩提涅槃本為修行的果,倘如芹姐姐所說,不僅果沒啦,道卻又上不去,豈不是!?』
    紫芹和莎姑聽得呵呵笑,我說:『嗯,理解萬歲!不愧是花仙子的大姐大,聽著叫人喜歡!』
    她聽得雙頰泛紅了起來,嬌羞的躲到紫芹的身後。紫芹說:『常保初心,童真漫漫,悠悠繡出鴛鸯夢,譜好自家歸鄉曲,只待天邊紅霞現,正是輕風拂面逍遙時。』
    莎姑說:『盼君千年今一朝,晨暉夕暮等幾回,鉢羅今始為君開,還君顏面來。金鑲玉,情上情,此情可比天。』
    我問姐姐說的是何意呢?春娘笑著說:『為譜情曲犧牲色相,值!』
    紫芹回頭,手往她鼻樑子一擰,說:『瞧瞧妳,還沒回去就這麼騷,以後若讓妳們得了勢,我們豈不要居後位啦!?』
    『不是,不是!』春娘慌忙說:『說來姐姐也是我們的教授師,豈有徒跟師爭的道理!』
    我不禁問春娘:『什麼時候芹姐姐是妳的師啦!』
    春娘說:『不是我,是眾花仙!這是九玄娘的旨意,回去我們就全編在水晶宮,首先得受教於姐姐,這樣姐姐有就成為我們的教授師啦!』
    我問那白荷姐姐呢?春娘說:『教練師。一文以武。』
    看她顯得有些得意,我說:『嗯,不錯!以後妳們一個個花仙都是允文允武,文武雙全了,哈哈!』
    春娘說:『你可知這又為什麼?』我說不知道。春娘說:『這都為了將來好管教你。上有姐姐,下有我門這些花仙,看你還能往哪跑!呵呵!』
    我說:『這樣也不必等以後了,現在我就投降!』
    紫芹說:『投降倒不必,聽話就是,日後不管誰來說的,你就得言聽計從,不可傲慢,所謂低下做人上合天心。』
    我說一定。然後她朝我臉頰輕輕拍了拍說:『這才乖!』便拉著莎姑和春娘飄走了。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--蒼野(2019-02-8)-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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